Preface

Feline Club
Posted originally on the Archive of Our Own at http://archiveofourown.org/works/47970181.

Rating:
Explicit
Archive Warning:
Creator Chose Not To Use Archive Warnings
Category:
M/M
Fandom:
The Rampage from Exile Tribe (Band)
Relationship:
Fujiwara Itsuki/Takechi Kaisei
Character:
Fujiwara Itsuki, Takechi Kaisei
Additional Tags:
Alternate Universe, Fluff and Smut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3-06-18 Words: 8,894 Chapters: 1/2

Feline Club

Summary

短篇合集

我的恋人是一只猫,我爱他,他爱我

Feline Club

“喝酒的场子,海青怎么不在?”

“他谈恋爱了,以后下班之后不会过来和我们混了。”

“……不好笑,换一个。”

“是真的,阵桑,壱马桑见过他的男朋友。”

“你确定不是客人是男朋友?”

武知海青的客人分为两类,想被他上的,想上他的,唯独没有想和他谈恋爱的。

开玩笑,哪个脑子清醒的正经人要和跳脱衣舞的谈恋爱啊。

他工作的地方在城西最大的一家综合赌场里,楼下几层是种类齐全的赌博设施,楼上则是各式娱乐场所,酒吧,夜店,以及采用会员制的成人俱乐部。

武知海青刚入这行时在下层面向大众的舞池里连同其他几名舞者一起跳艳舞,干了一段时间之后,因为一场下来80%的小费都进了他一个人的口袋而火速升职,现在基本都在上面接单独的VIP客人,偶尔没事了才下来跳一下。

最开始来指名的客人几乎都是女性,在有人忍不住守着他下班之后想进一步交流后他就公开了性向之后男性客人就多了起来。

不过因为他本人身材外形的缘故,来消费的女生依然还是很多,横竖是睡不到,单单是视觉上的享受也足够值票价了。只看外形很难看出来他的性向,直到现在也有不少人认为同性恋只是他为了推脱而打出的幌子。

私人包厢里的消费门槛很高,时间也相对充裕,武知海青在跳舞前或跳之后通常会陪着人聊一会,不过分的话想摸两把也可以,除了不能陪睡,陪喝陪聊他都行,因此在客人中的评价也很高,哪怕偶尔有来抱怨的也是因为想要进一步联络被拒绝。

他对待不同性别的客人没有什么区别,只要店里的规则允许,他服务谁都是一样。客人怀着什么样心思的都有,但跳舞对他来说只是工作,这些和他本人的取向没有任何关系。

不说控制住自身的欲望是最基本的职业道德,楼下主要是娱乐性质的舞池还好,被允许进入VIP包厢里消费的客人大部分有权有势,他攀不上更惹不起,所以只一心想着跳好自己的舞让客人满意,没什么心思去考虑情爱之类的事。

而除去客人的话,他平时也没有什么结识他人的手段,作为白天睡觉晚上活动的夜行动物,他单身到现在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那怎么毫无预兆地就谈上恋爱了呢?

“我没有任何他追人或是被追的印象,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个男朋友?”旁边的山本彰吾罕见的也是一头雾水,对方心里不痛快的时候经常来找他喝酒哭诉,不久之前还说自己后悔进入社会前没有好好地谈一场校园恋爱,结果现在因为这个不太正经的工作完全没有机会了,说完还借着酒劲哭了一通,只不过当时在场的每个人都比他醉的厉害,没人有余力笑话他。

基本上等到武知海青都开始放飞自我的时候,桌上的其他人已经濒临昏迷了,山彰自己的舌头都不太能捋直,还是川村壱马拍着他的肩安抚了一会。

“好像是赌场举行比赛那次,咱们这边忙到很晚所以没有聚,我记得那天是龙当班的。”

“是我,”调酒师站在吧台后擦着杯子,“但我当时还有别的客人,这里面光线也不好,只注意到是个长得不错话不多的男人,他们俩大概喝了没几杯就走了。”

这件事发生到现在不过才两个月,而距离川村壱马撞见他的男朋友却已经过了一个星期,所以两个人最多认识一个半月就确定关系了。

“这个速度,绝对是当天就睡了吧?”铃木昂秀坏笑着喝了一口酒,“因为在床上太过合拍于是直接由炮友转正了。”

大家把视线转向唯一见过对方正脸的川村壱马,他歪头回忆了一下,“金发,大概比我高一点,长得很帅。”

能让川村都评价很帅的人那绝对是真帅哥,这种人应该是不需要花钱去看脱衣舞的,那两个人大概率就是在喝酒的时候看对眼了。

“海青应该很喜欢他,看到对方在门口等他的时候高兴的不得了。”

几乎是冲上去就想抱着人亲,但另一方看起来是有点害羞的类型,发现川村也在场之后不自在地躲开了,不过他还是注意到两个人最后是牵着手离开的。

“我怎么总觉得有点不靠谱,海青是这么随便的人吗?”坂本阵皱起眉头,他如果能轻易和陌生人上床谈恋爱,怎么还会单身到现在。

他们这一帮人每天下了班就是聚在一起喝酒,然后各自回家睡觉,等太阳落山之后起床出门上班,除了内部消化的,剩下都是光棍一条。

虽然每天能见到形形色色不少客人,但是在赌场里找真爱,最后的结果不是被骗色就是被骗财。

“可是海青有什么值得骗的吗?骗色那人自己就是个帅哥,骗钱干嘛不冲着客人去要找他一个跳舞的?”山本彰吾摇摇头。

于是第二天营业时间结束后,对自己已然身处话题中心被议论一晚上一无所知的主角在准备回家时被这一群狐朋狗友强行留了下来。

“今天不喝了,树还在家等我。”大家还没来得及问出什么来,就先被两个人已经同居的消息冲了一脸。

“回答完问题马上放你走,”坂本阵硬是往他手里塞了杯酒将人按到吧凳上坐下,“你和你那个男朋友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就在这个酒吧里。”不知道是真的凑巧还是谁有心刻意挨着坐到了一起,用余光互相打量了半晌后不约而同地为对方点了一杯酒,海青还记得龙翻着白眼把两杯威士忌放到他们面前。

“这两杯是你们互相请对方的。”

武知海青一边不爽于好友当着心仪对象的面吐槽他的行为,另一边又不得不感谢他给自己创造了结识对方的机会,他们一边聊着毫无营养的话题一边小心翼翼地互相试探,就这么请到第四杯后,龙受不了地开口让海青别再折腾他了,于是二人走出酒吧,尴尬地扭捏了一会最终还是去楼上开了房。

一夜畅快淋漓的性爱过后第二天又没忍住邀请对方一起下楼吃了早餐,在性欲得到满足后终于清空了脑袋里不得见光的废料聊了些正经内容,然后惊喜地发现两人的工作时间和日常作息几乎一样。

“他在东边的一家酒店里当夜班经理。”

本来相互之间就有好感,床上又格外的契合,再加上可遇不可求的相同作息,他们最终留下了彼此的联系方式。之后的进展顺利得令人不敢相信,只用了不到一个月就确立了关系,又过了两周后,武知海青搬到了藤原树的公寓里。

唯一的遗憾是,两人的工作地点分布城市的两个对角,完全无法一同上下班。

他现在这么着急下班也是因为早回去一点就能早点睡觉,这样起床之后还能赶上在天黑之前一起出去吃顿饭。虽然始于一夜情,但两人之间的日常生活其实就和寻常情侣做的事差不多。

这段经历听起来浪漫又幸运得让人不自觉想要祝福有缘人,直到山本彰吾开口,“对方能接受你的职业?”

“……他知道我在赌场上班。”

原来违和感是出在这。

“武知海青,欺骗可是大忌。”

“那你要我怎么办,说我每天给人跳脱衣舞吗?!”那他这辈子都别想脱单了。

“可是你确实是干这个的啊。”铃木昂秀在旁边不知死活地吐槽了一句,在被海青狠狠瞪了一眼之后害怕地缩到了坂本阵身后。

“其实你没必要再继续干下去了,已经攒下不少钱了不是吗?”川村记得对方最开始是想攒钱开一间舞室才选择了这么个来钱快的工作。

“开工作室的资金确实筹备得差不多了,但是……”现在退出去开舞室的话,就意味着他和恋人的作息又会错开。

他真的很喜欢藤原树,虽然两个人认识的方式和场合看起来很不靠谱,确认关系后对待感情的态度却意外的认真,他想和对方继续走下去。再加上这几年来他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份工作,还因此认识了很多朋友,突然让他离开,他的心里一时不太能接受。

“那你想怎么样,就这么骗着人家?”如果是别的工作还好,隐瞒跳脱衣舞这件事,一旦事情败露了几乎没有挽回的可能。

还是那句话,普通人很难接受和自己相恋的人以跳脱衣舞为生,更别提还被骗了。

就算武知海青洁身自好能守好自己的底线,绝不会和客人发生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这份工作终究算是色情产业的衍生品。

“等感情更稳定一点,如果能够说服对方换到白班的话,我就退出。”像在做保证一样,他一口喝干自己杯子里的酒,和众人打了个招呼就回家了。

 


 

一周前,远在城东的一家牛郎店里,结束营业后收拾清点时吉野北人环顾一圈没找到好友,于是抓了一个同事询问:

“Itsuki去哪了?”

“他今天的业绩已经达标了,和店长打完招呼之后提前下班了。”

虽然是事实,但藤原树几乎每天的业绩都能够提前完成,以往就算不再接待客人也都会因为无聊留在店里呆着,怎么偏偏今天提前走了?

“他说去接恋人。”

店里只是严令禁止公关与客人交往,和其他女性恋爱倒是不管,可是藤原树,谈恋爱?

果然在场的其他人也都不觉得他是真的有了喜欢的人。

“这个客户得多有钱,能使唤得动藤原君陪着演戏。按理说他每周都有香槟塔,也用不着这么拼吧,上面虽然还有北人前辈压着,可他也不像是在这个行业有什么野心的样子。”

说话的后辈小心翼翼看了眼吉野北人,他注意到后摆摆手表示自己不在意,店里的人都知道他们关系好,所谓业绩上的差距完全是由于藤原树真的太懒了。

店里其他人不了解,但北人是知道他为什么一直没谈过恋爱的。

藤原树压根就不喜欢女人。

他们两个在这家店里工作的契机也非常巧合。彼时还没从大学毕业的二人路过这条街的时候被老板拉住,本来只是因为无聊用来打发时间在门口发发传单顺便赚点零花钱,没想到一来二去从兼职变全职越爬越高,然后就这么一直干了下来。

藤原树不缺钱,自然也不愿意去干些哄骗别人为自己冲业绩不惜借贷甚至卖身的事情,当初店长能够说服他入职的一个很大原因就是这家店严禁劝酒、私下联系客人以及索要礼物,他们的收入完全靠酒水提成,听起来很难实现的规矩居然就这么因为两个头牌的认可而顺利执行下来了,因此无论工作压力还是同僚间的人际关系方面都相对轻松。

至于这种相对单调的服务内容还能让这家店在这个竞争激烈的行业里人气一直维持火爆,就是店里公关们颜值的功劳了。

擦边劝诱之类的话题完全不被允许的,营业中基本就是聊些客人感兴趣的话题和最近碰到的烦恼,尤其像藤原树这样不爱说话的,更像是个情绪垃圾桶加喝酒机器。

无论客人当天的心情如何,他只要点头附和然后陪着喝酒就好了。

如果有人纳闷这种营业态度为什么还能在众多竞争者中排名前列,只能说有的人就天生适合干这个。他就干坐在那,就有大把的人愿意给他花钱,同样的话从他嘴里用低沉又缓慢地语调说出来,莫名地就能让人舒缓焦虑放松心情。

刻意偷懒不向客人推销酒水的业绩都已经这样了,很难说他真的想做好的话销售额能达到什么样的水平。

第二天下午,吉野北人赶在开业前把藤原树叫到一边,“你昨天提前走了?”

“是啊,我的销售额已经完成了。”

“你几乎每天都能提前完成,为什么偏偏昨天走?”北人皱起眉,“不会真是陪客人吧?”

“店长没和你们说吗,我去接恋人。”

“你真的谈恋爱了?男朋友?!”他把声音压得很低,还小心地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在,藤原树因为怕麻烦没有将自己的性向公开过,反正他们店里的公关绝对不允许与客人有私交,营业中根本不会聊到相关的话题。

“是,男朋友。”他是怕麻烦,但既然已经正式交往了也不会故意隐瞒,“要营业了,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当晚恰逢店里一名公关过生日,有熟客为其举办了生日party,主角被围在中心与客人开心地聊天的时候,其他公关不论人气高低也都围在旁边烘托气氛。

吉野北人还没放弃之前的话题,他们两个躲在人群边缘站着偷懒,毕竟也没有人会不长眼地过来要求两个头牌上去说话,他捅了捅藤原树,“你到底是怎么认识对方的?”

藤原树必然不会和客人交往,而这一条街上开的都是牛郎店,来来回回走的除了客人就是牛郎,他突然心里一紧,

“你不会和其他公关谈恋爱了吧?”

“怎么可能!”藤原树被这个说法恶心到了,他们店的公关已经算是相对来说非常清爽的了,其他店里更是什么风格的都有,他当初纯粹是因为懒得找工作外加干这个行业赚钱相对容易没那么辛苦,绝对不是他本人对牛郎这种职业有什么向往。

“那对方是什么人?”

吉野北人打定主意要刨根问底,他只好坦白,“是陪着社长那天去赌场的时候认识的。”

能够在风俗业站稳脚跟的商人总是各种灰色产业都沾一点的,虽然他们这家店相对纯良,但其他的店可是各种类型业务的都有。

社长和城西最大的那家赌场老板的交情颇深,人也好赌,经常在谈完生意后过去玩,因此即将举办赛事的消息出来后,社长毫不犹豫地报名参加了。店长为了拍马屁把手下的公关们全都拉过去给社长助威,藤原树奈着性子陪了一晚上,终于趁着中场休息时成功溜了出来,躲进了旁边的酒吧。

他特意避开人群坐在了吧台的最末端,没想到一杯酒还没喝完,身边就坐下了人。

他犹豫着要不要起身离开,赌场楼上配套的娱乐场所很多,除了酒吧还有咖啡厅之类的,他总能找到个安静呆着的地方。但是透过手里的酒杯看到玻璃反射出来的人影,坐在身旁的男人长得挺帅,身上的味道也不难闻。

那就勉为其难再坐会吧。

他过了一会就发现对方应该也是赌场的工作人员,身穿黑色制服,坐下之后语气熟稔地跟酒保要了杯酒,然后一个人喝了起来。

对方在他心中的印象分又加上去不少,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很爽朗,但又没有过于热情到拉着旁边的陌生人强行攀谈,他和酒保聊了两句之后就一个人安静地刷手机,完全没有和别人交谈的意思。

换在平时藤原树会乐得轻松,但今天他却感觉有点遗憾。

尤其身边的人和自己喝着同样的酒,如果他真的开口,自己估计愿意聊两句的。

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他没想过自己在店里闲着的时候可是除了店长之外谁来搭话都不理。

“你平时偶遇到帅哥也没什么其他反应,怎么那天突然行动了?”吉野北人好奇,藤原树看到符合自己审美的人的时候只会安静地私下里偷着欣赏,对方如果不主动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先做出表示的。

“……他的手很好看。”男人看着手机上的内容的时候,左手的指尖无意识地从杯口上抚过,藤原树不知不觉就这么斜着眼睛盯了半晌,直到被手机的消息提示音拽回到现实来才觉得酸疼揉了揉眼框。

店长在群里发消息说社长在一众参赛者中杀进了决赛圈,所有社员今夜可以到楼上的高级酒店里住一晚,全部消费由社长报销。

我就只做这一回。他把手机反扣到桌上招手叫来侍应生,动作隐蔽地指了指身边的人。向陌生人搭讪最麻烦的是后续不好收场,但这个地方他以后也不会再来,所以没关系。

结果过了两分钟,吧台里那位身材高大五官深邃大概是混有其他血统的调酒师拿着两杯酒过来放在二人的面前。

对方居然也对他有意思。

“现在你们可以互相进行自我介绍了。”调酒师估计是看在一方是熟人的份上调侃了他们两句,伸手摆了个“请”的动作。

藤原树终于有了正当的理由扭过头去看对方的正脸,少了弧形玻璃导致的变形那张脸看上去更帅了点,而且配上惊讶的表情,竟然还有点可爱。

“嗯……谢谢你的酒。”对方面对陌生人意外的腼腆,为了掩饰害羞喝了一大口酒,球形的冰块在玻璃杯里撞出清脆的声响,“我是武知海青。”

“藤原树。”

他已经不太记得那天晚上两个人到底聊了些什么,大概是些尴尬且不连贯的对话,虽然对一名职业牛郎来说这点酒灌进肚子里连微醺都达不到,只是他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双手和被发丝半遮住的侧脸上,只记得武知海青告诉自己他是赌场的保全。

这个职业倒是和他的外形很相称。

当他们因为不断互相请酒的行为被调酒师委婉地“轰”出来后,两个人都踌躇着站在门口不知该往哪边走,不舍得就这么告别分手却又耻于开口邀约,最终武知海青深吸一口气低头问他接下来的打算。

“老板今天心情好给报销住宿费……听说这边的酒店很豪华。”对方给了台阶,他没有不下的道理。

于是对周边环境了如指掌的在职员工带着他直奔酒店前台,开了一间大床房之后领他上了楼。

确实是装潢和配置都很高端的房间,还赠送了全身spa的体验券,可惜他最后除了那张kingsize的大床之外什么都没用上。

从决定要上床之后藤原树连对方的喜好都没来得及问,房门才刚打开,他就直接被按在玄关旁的墙上亲热,连取电卡都没腾出手插上。

如果在酒吧里藤原树只是觉得对方相比平时看到的保全长得更好看一点的话,脱了衣服的武知海青像换了个人。藤原树自己的身材已经比常人超出不少,但他打量了一番对方比自己体脂还要低的身体,他不像是保全,反倒接近那些色情杂志上的裸模。

但这也许只是武知海青对身体有额外的要求,毕竟自己健身也不完全为了讨客人喜欢。

他也不是局限于一方的人,所以遇到这种硬件条件几乎到顶的床伴,想怎么做都行。

当藤原树被压在床上手脚缠在一起互相抚慰时,武知海青的嘴贴在他的脸侧模糊不清地开口:“可以接吻吗?”

现在才来问?“你都已经吻过我好几次了。”

“抱歉刚才有点着急,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之后就不亲了。”

“没关系。”对方的嘴里除了和他一样的威士忌之外没有其他味道,他的最后一个音还没收回去,嘴就再次被堵住了。两个人的舌头和四肢全都交缠在一起,两根勃起的性器隔着衣物相互摩擦着,没过一会就因为被勒得难受将裤子和内裤迅速扯掉。

武知海青是个不喜欢周旋有什么说什么的人,于是藤原树也放松下来提起一个现在问有点迟的问题,“你一直都在上边?”

对方进门来第一次停下手里的动作拉开一点距离看着他:“我也可以在下边,要换吗?”

“不用,这样就可以。”

于是对方点点头再次靠过来,“想操我的话可以等一会,如果做完你还有力气的话。”

一开始他听到这话还有点不爽,但过了没一会就知道对方有说这话的资本。

扩张的时候就没忍住射了一次,武知海青的手指太长了,关节突出,略微弯曲着顶着肠壁滑动的时候快感积攒得格外快,他回忆起酒吧里那双手抚过酒杯的情景,伸手握住自己的阴茎撸动,没过多久就高潮了。

藤原树的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扒干净之后,对方看到他胸前和腹部的肌肉满意地吹了声口哨,配合着他略微泛红的脸毫不吝啬地夸赞他的身材。

比他白皙皮肤颜色深不少的大手从腹肌上若有若无地拂过向上攀,盖住一边的胸肌色情地揉捏,藤原树身体里有一股火窜上来,身体不自在地扭动,“干嘛一直摸我的胸。”

“因为以前的床伴都说被这样摸很舒服,而且你的胸肌手感很好。”

“你摸自己的手感更好。”原本完全是抱着欣赏的态度,但是两相比较下他心里又催生出了一点嫉妒的情绪。同性之间你我都有的东西,终归是有点攀比心作祟的。

差距大的话也就算了,但双方除了身高之外,其他方面总是看上去处于同一等级却又差着那么无法忽视的一点,他默默地在心里决定以后把分在健身房里的时间延长。

对方听了他的话只是笑笑没再说什么,然后把身体完全贴上来不让他再看了,“觉得吃亏了的话你可以摸回来。”

武知海青不光喜欢亲他的嘴,趁着他仰起头试图找回呼吸时顺着脖颈向下一路吮咬过去,中途还重点照顾了他的锁骨和乳头。

射过一次的性器又重新起了反应,他看着对方将润滑剂倒在手上,湿滑的手指重新进到体内把液体送进去,感觉足够松软之后终于真正操了进来。

武知海青的腰看起来细得过分,但力量却一点不缺。

他整个人都快被操进床垫里去,两条腿连夹住对方的腰都困难,更别说盘上去,在快速抽插的节奏下,还能保证一直照顾到他的敏感点,当体内硕大的阳具死盯着他的前列腺狠撞的时候,他的双腿无力地向两边耷拉下去,只有手扶着撑在自己头两侧的手臂上稳住身体。

最终两个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射出来,藤原树瘫在床上许久没有动作,对方倒是游刃有余地起身将避孕套摘下来打了个结扔开。

“怎么样,还要来吗?”武知海青骑上他的胯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后腰上,意有所指地问他。

藤原树摸着手下滑腻的腰窝,看了一眼自己还忍不住抖动的大腿心里挣扎了一下还是把手拿下去了。

之后两个人一起在浴室里清理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又做了一次,武知海青弓着背低下头让藤原树给他的头顶打泡沫时不老实地啃咬他的肩头,手也从腰侧挪到了胸前,指尖轻轻扣弄他的乳头。

藤原树忍不住想向后躲,但手还放在对方的头上不好拿开,勉强忍着把泡沫冲干净后,他被一把推出了淋浴房,浑身湿淋淋地站在洗手台前用双手撑住台面,被武知海青从后面掐着腰再次操了进去。

他那时候已经累得做不出太多反应,全部的力气都用在站立以及撑住身体不要让自己的分身撞到台盆上,再一次被顶到敏感点时,他崩溃地抬头,发现面前镜子上的水汽已经散去了,他清楚地看见被操得双眼失神浑身通红的自己,和身后低着头绷紧全身肌肉抓着他挺腰的武知海青。

先前在床上因为光线和体位的缘故,他的视野里大部分时间都只有天花板,现在只要睁开眼,双方交叠着的躯体就避无可避地直投在自己眼底。

藤原树仿佛灵魂出窍一般身处第三视角注视着浴室里的景象,他看到自己被吸出大片吻痕的脖子和前胸,多次射精又再次勃起后变得敏感且红肿的性器,还有身后被滴着水的黑发遮挡住半张脸的武知海青,如同打桩机一般不知疲倦在自己后穴抽插的阳具,和偾张鼓起的肌肉上不时划过的水珠。

镜子里的情景说是色情影片的拍摄现场也不为过,他明明是个牛郎,却在此刻觉得无比羞耻。

“你在想什么事情这么出神?”

对方开口他才反应过来身后的动作已经停了,武知海青抬手把头发撩向脑后,然后向前挪了一步将自己整个身体都贴向藤原树,两个人从头到脚都挨在一起,对方的阴茎全部顶进去,底下的囊袋贴在他的会阴上。

藤原树被他完全推向浴室柜,肿胀的阴茎挤在冰凉的白瓷上激得他一激灵,武知海青将自己的双手撑在他的手边,

“虽然我们不是恋人关系,但做爱的时候还是希望对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我身上。”

习惯了在舞台上成为焦点受人注目的人,如果脱光了做爱都不能吸引到床伴的目光,那可是严重的失败。

藤原树模糊地呻吟了一声,但看向镜子里的人比直接对视还让他难为情,直到对方等不及开始卷起舌头往他的耳蜗里顶,他受不了地去推对方的脑袋,“我没有想别的,别再挤我了。”

淋浴房的花洒早就关上了,但浴室里还是潮湿又闷热,武知海青变本加厉地两只胳膊都搂紧他的腰,“那你看着我。”

他感觉自己像被水怪缠住了一样呼吸都变得困难,只能听他的抬眼与身后的人在镜中对上视线,对方得意地哼了两声在他敏感的耳垂上又咬了两口,终于退回去重新动作起来。

随后操他的动作变得更加激烈,最后过分到直接搂着他的腰把他拎到了洗手池上,他叉开腿跪在坚硬的台面上,一只手撑在玻璃上,头无力地垂下去随着顶撞的节奏晃着,视线里只有自己被磨得通红的膝盖和更红的阴茎,现在对方再说什么都没用了,体内的快感强烈得他想把自己蜷缩起来,还能勉强跪着已经很不容易了。

直到体内被精液灌满,对方的大手握上他的阳具,随便在铃口扣弄两下就激动地吐出了稀薄的液体,直接流进了水池里。

武知海青就着这个体位把他留在台面上打开水龙头清洗了下,然后扛着已经快昏死过去的人回到了床上。

他脑子里还记着对方说有力气可以反过来操他的事,但是实在睁不开眼了,意识被睡眠吞噬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得想办法再约一次。

武知海青在上面的时候无论技巧还是体力足以让任何一个床伴满足,但他下意识觉得对方在下边的样子应该也是很值得一看的景象。

他不知道自己最后是几点钟睡的,但是闭眼之前他很肯定自己看到了窗帘和地毯的缝隙间有一丝阳光透进来。因此即便藤原树在陌生的环境下睡得并不踏实,两个人醒来的时候也已经过了午餐时间。

“对不起,昨天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没耽误你今天的工作吧?”

“没关系,”他揉了揉脑袋坐起来,“我上班的时间在晚上,还有好几个小时。”

除了大腿根和后穴酸痛无比,身体正面遍布吻痕和指印,膝盖又青又紫之外,他很好。

“真的吗!”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对方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惊喜,然后又仿佛怕吓到他一样强行压了下去,“我是说,平时很少碰到能和我同样作息的人,所以有点好奇,当然不告诉我也完全没关系。”

“我在城东边的……一家酒店里工作。”

藤原树其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撒这个谎,但是在他惊恐地发现自己来不及把这个虚假的人设编造得更完整时,剧烈运动后又一整夜没有进食发起抗议的胃拯救了他。

对方笑着伸手揉了揉他的肚子,“我们先去吃饭吧。”

武知海青起身去捡衣服穿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看过去,对方被西服套装裹住的身体看上去和印象中的安保人员的身材总有微妙的违和感,在白天明亮的光线下更加明显,说不上来具体是哪不对。

纵然他没有见过其他从事相同职业的人的裸体,但他很确信自己不会对着其他穿着黑西装的保全产生欲望。

只是当时他的思绪还停留在撒谎的紧张中,没有往细想。

 


 

“你和他说你在旁边的酒店里当大堂经理?!”

这是一个太容易被戳穿的谎言,首先,吉野北人就压根没有见过染着金发的酒店接待人员。

“如果他过来找你怎么办?”

“店里的下班时间比赌场早,如果他真要过来的话,我就去旁边的酒店门口假装自己刚下班出来。”反正大家都穿着黑色西装。

那能是一样的吗……北人在心里吐槽,就算服装包括发型完全一致,从事某些特定的职业的人脸上是挂相的,单独看的时候不明显,一旦和其他人站到一起马上就会露馅。

但鉴于藤原树和对方同居了都没被发现,他交往的这个恋人大概不是有点傻就是眼神不好(或者两个都占了)。

“不过我也没想这样长久下去。”

藤原树对牛郎这份工作没什么感情,如果两人感情发展顺利的话,让他真的辞职去酒店里工作也不是不行。

Afterw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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